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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发现解密雷跃龙传奇人生
时间:2021-01-31 来源:玉溪网 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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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跃龙家族墓地神道一侧的石马
 
雷跃龙亲生父母雷同声夫妇合墓残碑
 
余晓聪展示新发现的《新兴雷氏宗谱》(复印本)


他是玉溪历史上最重要的爱国诗人;
 
他热心公益事业,在玉溪捐资修建了许多公共设施;
 
他因拒绝与宦官魏忠贤结交和举荐抗清英雄史可法、郭之奇而终成一代名臣;
 
他追随南明永历帝奔走四方,晚年身世却成历史谜案——
 
雷跃龙对于现代的玉溪市民来说可能很陌生,就算是老玉溪中喜好谈今论古的老人、学者,对雷跃龙人生、著作的了解也并不完整,甚至出现了疏漏与谬误。究其原因,一方面是低估了雷跃龙的文学、历史地位,仅把他当作一个普通的地方名人;另一方面是缺乏专业、专题、深入、持续的研究。自从2012年9月,雷跃龙纪念馆开馆以来,由雷氏家族、民间学者、社会热心人士发起的雷跃龙研究开始风生水起,短短两年多时间,这股来自民间的力量以极大的热情,以学术的态度还原、解读了雷跃龙传奇、辉煌、悲壮的一生,极大地丰富了云南及玉溪的地方史、文学史研究。本文仅仅采撷了此次雷跃龙专题研究的主要成果,以期读者对这位爱国、爱乡的传奇诗人作进一步认识、了解。
 
发现诗文遗作——
 
对李根源辑《明雷石庵胡二峰遗集合刊》的重要补遗
 
综合《新兴雷氏宗谱》、《新兴州志》等资料可知:雷跃龙,字伯麟,号石庵,出生于澄江府新兴州高仓屯,即今天的红塔区高仓街道。他11岁入新兴州学习,17岁中举人,18岁中进士,19岁入翰林院,先后任礼部侍郎、吏部右侍郎、太子少保、太子太保、礼部尚书、刑部尚书等职位。雷跃龙入朝为官时,正值宦官魏忠贤把持朝政,祸乱国家,无数大臣依附讨好于他。史料上说,雷跃龙年纪轻轻却能“避不与交”,不趋炎附势。魏忠贤倒台被杀,雷跃龙独善其身,因而受到了崇祯皇帝的重用。后来他出任为国家选拔优秀人才的主考官,先后举荐了抗清英雄史可法、郭之奇及一大批当时的青年才俊。雷跃龙热心社会公益事业,据史志记载,他曾经将玉溪大河上已经枯朽的玉溪桥改建为廊桥,方便百姓通行。此外,他捐资主持修建了玉溪的大士庵、石虹庵、弥陀庵,在江川孤山上修建了吕祖阁、襟海亭……一代名臣同时也是一代名诗人,雷跃龙为后人留下了《葵谷草》、《逸余集》两部诗文集,可惜都已经散失。民国时期,国民党元老、上将李根源,学者方树梅等知名人士经过多方查访,才找到了《葵谷草》残卷及部分散失诗文,合编为《明雷石庵胡二峰遗集合刊》,并收入《云南丛书》刊刻出版。方树梅曾这样评价雷跃龙的诗文:“读公遗集,庶有以见公之文章忠义……”民国上将、玉溪人李鸿祥在读完雷跃龙的《杯湖亭忆旧》后说:“先生文章气节,卓立千秋……乡邦仰止,史册流芳。”
 
民间学者余晓聪近年来一直从事雷跃龙生平研究,他最先见到的雷跃龙作品集正是《明雷石庵胡二峰遗集合刊》,从那时起,他就坚信,雷跃龙的作品远不止这些,于是他以雷跃龙纪念馆为工作平台,一边编写《雷跃龙年谱》,一边查找雷跃龙散失多年的诗文作品。他先是发现李鸿祥、王灿合编的《玉溪文征》除载有《明雷石庵胡二峰遗集合刊》中的雷跃龙全部作品外,还收入了《龙在田将军之母李太夫人赞颂碑》。2012年,雷氏后人携手社会人士,经过多方探求,又在清代《连城县志》发现了《文川李氏重建宗祠记》,在《玉溪碑刻选集》找到了《张公堤碑记》,在民国《江川县志》上找到了《江川修河建城碑记》,在清代《澄江府志》上找到了《西山诗》。2014年,余晓聪与雷氏后人又在雷氏老谱上发现了《大茔庄墓志》,合计遗文5篇、遗诗1首。余晓聪说,这些诗文是李根源、方树梅等人从没见过的,对《明雷石庵胡二峰遗集合刊》是一个重要的补遗。寻找雷跃龙的遗作是一次历史的接力,从李根源、方树梅,到李鸿祥、王灿,再到现在的雷氏后人和雷跃龙纪念馆的工作人员,这样的接力不会停止,下一步,他们还要继续寻找,并且已有很多有价值的线索。
 
发现雷氏老谱——
 
澄清雷跃龙身世及家族之谜
 
研究雷跃龙的身世,雷氏家族的宗谱是最好的文字资料,可惜早年修的《新兴雷氏宗谱》已经遗失多年,新修的宗谱记录的史料、信息并不多。雷氏后人雷兴龙说,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找雷氏老谱,同时也托收藏界的朋友找,他常常有一种感觉,他们家的老谱总有一天会出现。
 
老谱出现于2014年6月的一天,不过却不是等来的,如果没有学术的、专业的推断,雷氏后人及雷跃龙研究者很有可能错过这部重要的家族、地方史料。余晓聪说,他也一直在找雷氏老谱,只是没有信息。有一天,他读方树梅编的《滇南碑传集》中雷氏后人雷申写的《石庵祖传》,知道方树梅不仅见过雷跃龙的遗作,同时也见到并收藏了雷氏老谱。他想通过探寻方氏后人,以查找老谱的下落,最终无果而终。后来他无意中读到了《玉溪碑刻选集》中的《石庵祖传》,发现两个版本的雷跃龙传记内容并不相同,于是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这则《石庵祖传》出自与方树梅所收雷氏老谱不同的另一部宗谱。他马上打电话给《玉溪碑刻选集》的编辑,经过多方打听,得知澄江的民间收藏家、学者詹剑波收有一部《新兴雷氏宗谱》。第二天,他与雷兴龙赶到澄江与詹先生见面,詹先生爽快地同意将宗谱给他们复印。至此,关于雷跃龙的传奇身世开始露出冰山一角。
 
余晓聪拿到老谱复印件后,兴奋不已,经过几天的研究,他发现从这部老谱中可以解读出大量的历史信息,可以解开一个个历史谜团:首先明确了雷跃龙的卒年及卒地,之前关于雷跃龙的死有多种说法:一是广通兵乱后因痰疾死于1659年;二是被洪承畴寻访送归,1661年死于家;三是死于1661年的咒水之难。而老谱明确记载:享年七十九寿。余晓聪说,有证据表明,雷跃龙当年并未追随永历帝去缅甸,而是战乱后到腾冲雪山隐居为僧,于1681年归葬新兴老家。这种说法也得到了李根源、钱海岳、陈垣等人著作相关史料的支持、佐证。
 
余晓聪说,此外,老谱还明确了其任礼部尚书的准确时间为永历十年,即1656年,并且老谱载有的“十任表”清楚地记录了雷跃龙的职官变化;明确了雷跃龙的生父为雷同声,继父为雷一声,雷跃龙为雷一声的承嗣,纠正了清代《新兴州志》相关记录的谬误;明确了雷跃龙四次回乡丁忧的时间,对研究其生平、作品有重要意义;明确了雷跃龙为新兴雷氏第十代后裔,而非传说中的第八代;记载了新兴雷氏族人的迁徙情况,保留了11件明朝、南明皇帝颁发的圣旨原文……这些发现对研究雷氏家族史、玉溪地方史具有重要的史料价值。
 
发现家族墓地——
 
考古发掘揭开雷跃龙显赫至极的家族史
 
最后一个发现是找到了雷跃龙家族墓地。
 
2001年4月,云南省考古研究所组织发掘了位于研和南厂大茔庄一块墓地,出土了一批石兽、金银器皿、瓷瓶、瓷碗等随葬品及棺木、墓碑残片。市文管所副馆长王河云参与了此次发掘工作,他回忆说,当年在省考古所专家杨帆老师的主持下,省市区考古工作者对大茔庄的这块墓进行了发掘。从出土的墓碑残片可以看出这是一座明代墓葬,并且可以确认是雷跃龙的家族墓地,不过,从残碑上已经无法辨识墓主人的姓名、身份。这座墓的葬式很有特点——用大量青釉瓷碗叠起来镶嵌墓穴四壁,这在云南的墓葬文化中并不多见。墓地在清代就已经被盗掘过,2001年前后还有盗墓的将墓中的瓷碗盗走,足足装了一拖拉机,从随葬品、墓地大小来看,这座墓的规格并不算高。
 
余晓聪则认为,一座墓的规格高不高,仅从随葬品、墓地大小来判断,显然不够,并且雷跃龙家族墓地被盗数次,残留的随葬品并不能说明什么,墓主人的社会地位、身份才是关键因素。自从发现雷氏老谱后,墓主人的身份现在已经可以确认:北侧合墓埋葬的是雷跃龙继父母雷一声夫妇,永历十年被诰赠光禄大夫太子少保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及一品夫人;南侧合墓埋葬的是雷跃龙亲生父母雷同声夫妇,永历十年被敕赠柱国大学士及一品夫人。雷一声夫妇墓地前还配有石马、石狮、石象、石鹿各一对,现仅存石马一对及石狮残件。从老谱记载来看,为了办好雷家的两场丧事,崇祯皇帝还下了圣旨,命令众多地方官员参与办理。余晓聪说,从这些历史信息来分析:如此高规格的明代墓葬,在玉溪并不多见。
 
雷跃龙研究的启发——
 
名人的历史就是一部绚烂丰满的地方史
 
雷氏后人雷兴龙去过大茔庄雷氏祖先墓地多次,去年12月28日,他请了10个农民帮忙,修补、清理了破败不堪的墓地,找到了一块有文字的残碑,回家后内心一直不能平静。他说,从墓地回来后,他一来为祖先墓地被盗而感到伤心,二来对家族辉煌的历史感到自豪。雷跃龙为国为民做了很多有益的事,修玉溪桥,建大士庵、襟海亭,修筑州城城池等义举就是他爱国、爱民、爱乡的佐证。了解了祖先的历史,他感到了压力,总感觉在公益事业方面自己做得还不够多。
 
雷兴龙说,非常感谢省市区文管部门、史志部门、各地学者、社会各界人士对雷跃龙研究的支持,下一步,他希望能组建雷跃龙研究会,继续研究家族史和地方史。然后希望政府重视、社会各界人士关心,把高仓弥陀寺(含雷跃龙纪念馆)申报为省文物保护单位,把大茔庄雷氏祖先墓地、新兴路88号-92号雷跃龙故居申报为区级文物保护单位。名人的历史就是一部绚烂丰满的地方史,保护名人文化也就保护、传承了地方文化,这就是他想做的公益事业。(记者 蔡传斌 文/图)
 
编辑:郑静瑜